返回第112章 耿耿于怀(1 / 2)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首页

顾璃最后一个出发,紧跟在燕玥的后面。

只见她稳稳骑着黑马,手臂高举弓把,微眯着左眼,张力拉满,射出一箭后又快速从箭筒中掏出另外一支。

箭杆一支一支落入靶心,每个靶都被她射中,箭杆稳稳地待在靶上。

在她前面的女子,不乏也有厉害之人。

只不过她这一身红衣着实耀眼,射箭的身姿也同其他女子不一般,瞧着便知是那习武之人。

且她这一身红衣着实夺人眼球。

很快,顾璃骑到了最后一个靶处,瞄着那至今没人能射中的靶芯。

燕玥虽自小就习这箭术,但这马术却没顾璃这上过战场的女将军厉害,方才那最后一个靶子,她终归还是没能射上。

她也不气馁,回眸去看她阿璃姐姐。

顾璃的马已经在场上奔驰着,而她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一袭红衣英姿飒爽,彰显她的气势。

随即便见女子手中的箭杠快速飞出,顺着众人的视线,朝那晃动的靶心而去。

不过两秒的时间,箭杆直中那第九个靶心。

“阿璃姐姐,你太棒了!”

骏马奔驰之声夹杂着燕玥那毫不吝啬的夸赞声传入顾璃的耳中。

她微微展露笑颜,甚是张扬。

而此时的看台也是一番热闹。

“她居然射中了!”

“这红衣女子是唯一一个打中那第九个靶心的!”

“今年竟还有这般厉害的高手!”

“往年骑射放在最后,乃是因那参加的女子不多,射得也不够精彩,没成想今年会有这般好看的场面。”

往年的比赛,来到骑射这一项目时,参赛之人便少之又少。

毕竟大多参加的都是些业余喜好射箭的女子,她们也从未去练过那马术。

所以到了这最后一项,就区区那么几个人。

而顾璃,恰巧这马术、箭术都不差,这骑射也能算得上是她的强项。

芙礼从方才看她们骑马而出时,就甚是紧张,手一直攥紧着,双目不动的盯着赛场。

她见过别人射箭,但从不知这还有如此多种方法,且能看得如此惊心动魄。

“嫂嫂,你这妹妹也太厉害了,难怪玥儿这几日都在宫中练箭,都不贪玩出宫了。”

听着燕阳夸赞的话语,芙礼毫不掩饰面上那抹骄傲之意,但还是雨露均沾道,“阿璃是厉害,可我们玥儿也厉害啊,前八个靶子可是都稳中的。”

燕阳点头同意道,“那是,玥儿当然厉害,毕竟我们玥儿公主可是苦练了许久,能有这般成绩已经不错了。”

“不过,今年这头筹她可又要失手了。”

芙礼莞尔一笑,正打算回话,却忽地听到长宴的声音,“方才阿阳说那女子乃是你妹妹,可也是南都公主?”

若是南都有这样一位公主,倒是有些稀奇。

她细心地同长宴解释着,“不是的,阿璃并非公主,她乃我南都将军之女,只不过自小我们一同长大,便用姐妹相称,我比她大上几日,同别人介绍之时,习惯称她为妹妹。”

南都将军……

这个称呼陌生又熟悉,勾起长宴心中的记忆。

那个直至今日都未曾在听起的称呼。

他倏地想到些什么,有些许急切地问道,“你方才说她叫什么?”

只见芙礼轻轻告知,“她叫顾璃。”

“顾璃……顾?”长宴默念了一遍顾璃的名字,随即震惊于她的姓氏,心中猜测着一些事情。

“是啊,她叫顾璃。”

“她可是南都护国大将军顾涿之女?”

……

二十年前,温启临同顾涿相交甚好,两人同为护国将军,却不存有一丝勾心斗角。

长宴印象中的顾伯伯,比父亲还要年轻些,常常会唤父亲一声温大哥。

他们会在温府之中畅谈家国大事,也会在愉悦之时饮酒作乐,诉说家常。

将军的称号于他们不过是冰山一角,国家昌荣才是他们心中所愿。

一方护疆一方护城,各自坚守着南都土地,保全着百姓安宁。

可因温氏一族灭亡,顾氏也被朝中势力所限制,从那时起,便鲜少再听得顾涿顾老将军的名号。

长宴依稀记得,阿娘怀妹妹之时,顾伯父的妻子好似也有了身孕。

算起来,应当也是同他妹妹一般大。

他还能记起,顾伯父膝下还有一子,年龄比他小些,他总共也就见过他二回。

第一回是在顾伯父生辰时在顾府见过。

第二回乃是他父亲前往边疆抗敌时,在南都城门见过。

听闻顾伯父的儿子生下来时得了一场大病,便被送往渝州养着,一年到头鲜少回到南都都城。

因此,长宴对那男孩的印象不深。

如果那红衣女子真是顾老将军之女,那应当就是同昭昭一般大,比昭昭还小些。

他印象中,顾伯母在阿娘生下妹妹过后没几天,才临的盆。

当时顾府下人到温府报喜时,他正巧在院中采着要送给妹妹的花儿。

——

芙礼不知长宴阿兄怎的突然有些激动,且还问起了顾涿将军。

她微微愣住,随即点了点头,问他,“长宴阿兄认识顾涿将军?”

得到肯定的回答,长宴心中掀起波澜,面上却恢复平静,只淡淡道,“听过一些顾将军的战绩。”

如今就算那顾将军在他跟前,怕是也不认得他了。

温氏突遭火袭,父亲惨死沙场,家中无一人生还。

他命大逃得那场大火。

战乱之时,他幸运的被途经南都的北辰王救下,有了今日的一切。

儿时他不懂,只道是世事无常,温氏不幸才会走此一遭。

他能活下来,全凭北辰王所赐。

心中虽一直挂记着死去的至亲,可却只能想着,别无他法。

毕竟南都早已没了温氏,而他,也成了无家可归之人。

索性长宴便把念想寄托在护好北辰,报救命之恩上。

他没去深想温氏为何会突遭灾难,死了那般多人。

近几年,他心中越发怀疑起那场大火,为何那般凑巧,温府同远在边疆的父亲,竟会在同一日遭受伤害。

若是十六年前的种种并非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