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那带着柔意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燕寒看了许久,这让她有些不快。
燕寒见她一直未动筷,便亲自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她碗中,轻声问道,“怎么不动筷?可是不合胃口?”
芙礼移开目光,朝他摇了摇头,脸上溢出了一丝笑意,解释道,“不是的,只是方才在想着事情,这才走了神。”
他颔首看她,好奇道,“何事想了这般久?”
她也不好当着他的面就说出不喜欢那柳苑媚看他时那眼神之话。
况且突然这般说,显得很是莫名其妙。
心中虽不快,但却不愿表露出来。
芙礼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这般的
明明之前,她不会这样在意的。
她随意扯了个谎,“想起今日玥儿说起长宴阿兄身世之事。”
话落,她瞧见燕寒地眉眼间不着痕迹地皱了起来,他盯着她,语气有些严肃道,“自从见了长宴后,我怎觉你这般在意他?”
“有吗?”芙礼歪头,自己也不知道有这事。
只见燕寒放下手中的筷子,不管现在是什么场面,有些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蛋,不悦道,“从那日他去了府中之后,你好似对他的事情很好奇,总是会提起他。”
芙礼抬手揉了揉被他捏疼的脸颊,皱皱鼻子,轻声反驳道,“哪有,殿下又多想了,我只不过是对长宴阿兄的身世好奇罢了,哪里总是提起了。”
满打满算,她也就在府中问过他一回。
且还是无意间想起才问的。
她瞧见燕寒依旧沉着个脸,明媚的眼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地问他,“殿下此刻愁着个脸,是生芙礼在意长宴阿兄的气了?”
芙礼记得他可是承诺过不同她生气的。
过了片刻,她听见男人低沉磁哑的声音,“没生你气。”
他只是心里不爽,心里有些后悔向她介绍长宴。
因着长宴的出现,竟夺去了她的目光。
方才明明看到她正看着长宴那处去,根本就没看他一眼。
怎么她就这般不乖,不能好好地待在他身旁,心里眼里都是他呢。
心中虽这般想,可燕寒也知道,他哪里舍得真就把她囚在身旁。
一旁的燕阳听得他们的对话,歪着个脑袋,笑意尽显,小声地同她说着,深怕燕寒听了去,“嫂嫂,阿兄这是吃醋了。”
“虽说长宴阿兄样貌不比我阿兄差,可你一直盯着人家那看,阿兄哪能受得了?”
燕阳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了芙礼的耳中。
吃醋?
这两个字眼有些陌生。
芙礼心想这个词应当不会用在燕寒身上还有才对。
他怎么会吃醋了呢,两人又没有感情,他也不曾说过心悦于她。
只见芙礼轻皱着眉头,不解道,“我何时一直盯着长宴阿兄看了?”
燕阳指了指对面,回她,“就刚刚啊,嫂嫂不是一直盯着那处看。”
“难道不是在看长宴阿兄?”
燕寒朝她看来,也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