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夜,燕寒便要启程了,也不知长宴阿兄有没有一同前去。
若是他们两人一起,这危险应当会降低些许吧。
芙礼用完晚膳不久,又坐回了软榻上。
这才刚坐下去,忽地便瞧见燕寒回来。
她想着起身去迎他,双腿还未碰到鞋子,男人已然来到她的跟前。
“长宴阿兄走了?”她停了动作,抬头问他。
他点点头,淡淡回道,“嗯,他刚离开不久。”
话音刚落,只见燕寒往软榻上一坐,伸手便搂过她的腰。
芙礼偏头看他,问着方才心中所想之事,“长宴阿兄明日可是会随夫君一同去援东羌?”
“明日只有我一人带兵前去,他要前去南都办事。”
听到南都,芙礼眼神闪过异样,轻蹙起眉头,不确定地问着,“去…南都?”
昨天北辰王唤燕寒去谈话之时,长宴也在殿中。
明日一人要前去东羌助阵,一人却要前去南都。
北辰王这时候派长宴去南都作何,会不会涉及朝政之事?
她心中越想,这眉头便蹙得更深。
片刻后,她听到燕寒慢条斯理地说着,“你应当还不知道,阿宴同你都是南都人。”
看到她突然有些紧张的神情,燕寒无奈地顺了顺她的秀发,似是安抚道,“放心,阿宴此次回南都,无关朝政,乃是去查他自己的私事,你不必担忧。”
听到这话,芙礼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随即,她便有些惊讶道,“长宴阿兄竟然是南都人。”
她似是又想到了些什么,轻笑一声,“难怪上回我落入水中之时,他水性那般的好。”
燕寒赞同道,“他的水性确实很好。”
她眼角微弯,悠悠地问道,“那殿下水性好吗?”
谁知她话刚问完,男人欺身上来,在她耳畔说着暧昧之话,“我水性如何,礼礼在那浴池屋中难道还未瞧明白?”
说完,他退开几分,盯着那突然羞红地小脸蛋,毫不掩饰地轻笑出声。
“芙礼忽地有些怀念以前的殿下了。”
之前可没觉得他这般的没羞没臊。
她轻哼一声偏过头,好似在同他作对般,不愿理会。
燕寒嘴角勾着笑,面色透着无奈。
自己说出的浪荡之话惹急了这只小猫,还是得低着声去给哄回来。
哄了好一阵,怀中之人才肯再看他。
许是聊到了南都,芙礼忽地想起来一件事情。
她抬眸看向燕寒,有些认真道,“对了,我有一事要同你说。”
燕寒挑眉,甚是好奇,“你说,我听着呢。”
片刻后,听到她打着商量的声音,“月尾便是皇祖母的生辰了,我可否回南都一趟,见见祖母。”
芙礼知道不应该提起回自己国家之类的话。
可是……她真的很想见到皇祖母,甚是担忧她。
好似怕燕寒不同意般,她又继续说着,“一月前,祖母还会同我写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