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4章 你是昭昭对不对?(1 / 2)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首页

慈宁宫中。

纱帐内,皇太后微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芙礼走近,手不禁紧握着,掌心浸着湿汗。

她有些害怕看到祖母苍老了的脸。

怕自己会忍不住,在祖母面前哭红了眼。

可不能哭,见着祖母应当开心才是。

“…是哀家的昭昭来了吗……”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吵醒纱帐中的人,耳边便传来那道熟悉的声音。

声音中带着虚弱和无力,又伴随着几声咳嗽,听着令她揪心至极。

芙礼连忙上前而去,眼中酸涩,回应着,“是昭昭,祖母,昭昭回来看您了。”

她半蹲下身子在床榻旁,看着面容憔悴,身体消瘦之人,眼里浸着水光。

见着皇祖母应当开心才是,她不能哭。

“咳…咳…”

“快…快扶哀家起来坐着。”

芙礼连忙阻止她,“祖母不必起来,你生着病,要躺着好好歇着才是。”

谁知皇太后却倔着,“扶哀家起来,本宫要好好瞧瞧你。”

她说完这话,那咳嗽又是一个接着一个。

太后才刚起身,便轻推着芙礼,对她说着,“…你站远些,莫要被我这病给传了。”

芙礼听着这一声又一声的咳嗽,心里头紧紧揪着。

她没有乖乖听话的离远,伸着手便在太后的后背上轻拍着,替她顺着气。

“昭昭才不怕,昭昭想离祖母近些。”

“你啊…”皇太后无奈地看向她。

芙礼安静坐在她的身侧,看着这张越来越苍老的面孔,抿着唇,难过的情绪贯彻着全身。

“自古和亲公主嫁出去后,鲜少有能回归故都的,哀家还以为送你出嫁那日,便会是最后一面……”

芙礼摇摇头,声音轻柔道,“怎么会,祖母八十岁生辰乃是大寿,昭昭再如何,也会想尽法子来见祖母的。”

皇太后缓缓展露笑颜,仔细端详着自个从小养在身旁的小姑娘。

她瞧着比在南都时还有气色些。

看来,北辰那边应该待她很好。

若是待她不好,怕是这南都都不会让她回才是。

如今能回来,也是能看出北辰那边的态度。

老一辈总是比较看得清楚些。

“本宫听闻你嫁的乃是北辰世子,此次前来,他可有跟着?”

芙礼又摇了摇头。

太后瞧她面上没有一丁点的不开心,反倒是微微勾着唇,轻言宛语道,“他虽没来,但可不是因为昭昭才不来的,他对昭昭很好的。”

“他乃是大将军,有他自己责任,此刻他正在东羌抗敌,护着东羌的黎民百姓呢。”

“昭昭心里知道祖母怕我嫁去北辰会受委屈。”

“可昭昭并没有受委屈,他们都待我很好,所以祖母放心,我在那边过得很好的。”

自从来了南都,很多人都问她为何燕寒没有一同前来,每每她都是淡淡解释。

可唯有在皇祖母的跟前,她才会这般骄傲地说着。

她想告知皇祖母。

她并非是同其他和亲公主般,嫁的是年过半百且心狠手辣的君王,也不用同她们一般和别人一起伺候君王。

她嫁的夫君很好。

他的好只有她一个人可以拥有。

“看来我们昭昭很喜欢他。”

芙礼毫不避讳,也不觉羞涩,眉眼微弯,轻点着头。

“好好好,这般来,哀家便也心安了。”

“本宫看着长大的昭昭,寻得了一个好夫婿呢。”

太后一直为送她去往北辰这事耿耿于怀,如今能够听得她这般说,心中便好受些了。

怕就怕在她的昭昭是在说着哄自己。

太后话刚说完,又开始猛咳起来,咳得直不起腰。

芙礼见状紧蹙眉头,声线轻颤,“祖母怎会咳得这般厉害…”

那沉重的咳嗽声一下一下的捶在心间,芙礼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事的,老毛病了…”

哪里是老毛病。

芙礼的眉头越皱越深,明明和亲之前,都未见祖母怎么咳。

此番回来,竟如此严重。

许是咳得没了力气,太后扣着她的手,撑着劲。

瞧着祖母连坐都有些摇摇欲坠,她轻抿着唇,“昭昭扶您先躺下歇着。”

“云锦!”

一旁的云锦连忙上前而来,帮着她扶着祖母躺回榻上。

刚躺下的太后,双眸微微沉着,手还紧紧握住芙礼的,生怕她离开似的。

她自知自己年岁已到,不奢求那般多。

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她并不是不知。

只是心中总盼着,盼着她的昭昭还能回来。

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孙女。

可她清楚,在这皇宫之中,哪里有亲情可言。

勾心斗角,攀高谒贵,全是权谋算计和尔虞我诈。

这般纯粹之情能有几人有之。

真正对她这老人家好的,怕不过只有自小就待在她身旁的昭昭了。

可…她亏欠她太多了。

季子鼎到时,太后已然有些累了。

方才同芙礼聊的那么会天,此刻已经没了力气,一躺下去便沉重地阖上了眼睛。

芙礼替太后捏好被褥,随后起身看向季子鼎,轻声说着,“我们先出去吧,让祖母好好歇息。”

“你若是要看祖母,待明日再来。”

季子鼎点头,先行走了出去。

直至出了内殿,他才缓缓开口,“阿姐。”

“自你去了北辰之后,温府就一直交由我看着,府中按照你走前所说的都重新修了一番。”

“难得你能回都,明日可要前去看看?”

忽地听他这般说,芙礼才渐渐从方才的情绪之中出来。

她微愣,若有所思地回着,“明日?”

“可我担心祖母……”

话被接过,“阿姐不必担心,明早前去晌午便可回宫。”

季子鼎无奈叹了口气,继续说着,“你此次前来,也不知何时便要离去,若是同出嫁那般来不及去看,怕是要落下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