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玩什么了?”谢玉树疑惑问道。
“社会上的事情少打听。谢玉树,你想要逃出来这件事,你母亲知道吗?”陶久喜轻声问道。
“我已经跟小娘说过了。小娘也常年遭受打骂,能出去自然是好的。”
“那届时你们务必要机灵些。你们谢府定然不愿花费十五万两赎你们。到时候,我会设法让你父亲卖掉你娘,你不可被买卖,可假死脱身。稍后我让沐儿给你血包,你演练一下咬舌自尽的样子。后续之事我皆已安排妥当。”陶久喜向谢玉树和她母亲讲述着计划。
“只要能离开此地,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谢玉树坚定地说道。
“那你们得先受点苦了。”
“陶久喜,你不会是在骗我吧?”谢玉树有些担忧地问道。
“把嘴闭上!我为了救你,让人收拾这屋子都花了半天时间,你还这般不知好歹。”陶久喜有些生气地说道。
“若真能出去,此等恩情我定铭记终生,没齿难忘。” 谢玉树霍然起身,跪在陶久喜面前,重重磕头。
“事成再谢,你俩先坐着喝口茶。待会出去,小姨母,你就负责哭,谢玉树,你就负责跟我吵。”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别还嘴太厉害,我怕沈之翌杀人。”
随后,陶久喜便带着沐儿去了前院。
陶久喜端坐在主位之上,缄默不语。
谢家一众女眷在前厅枯坐。
时光缓缓流淌。
“喜儿,你看这……” 纪妙芙启口说道。
“姨母,我劝你回去取银子吧。在此干坐,并非良策。”
“只是这十五万两…… 着实不是小数目。”
“正因如此,我才未向小姨母索要。她不过一介妾室,哪里有如此多钱财。所以我直接与姨母你商议。”
“这……”
纪妙芙着实为难,这十五万两即便将家中所有物品变卖,或许东拼西凑方能勉强拿出。只是她身为谢家当家主母,表面看似风光,实则处处需用钱,谢府早已入不敷出。
一旁的谢玉华说道:“陶久喜,你无非就是想找个人出气,你直接处死她们就行,要钱,那是一分都不会给你的。”
陶久喜就等着这个没脑子的谢玉华开口说话。
“莫不是玉华表姐在与我开玩笑?我虽不能拿你出气,但她们乃你家中之人,我若打死她们,你们将我告上官府,岂不是我要惹上官司?” 陶久喜低头轻抿一口茶。
纪妙芙闻听此言,立刻知晓此事尚有转圜余地。
陶久喜只是想找人出气罢了,这府中庶女姨娘众多,随她出气便是。
“王氏当年是被她爹以三十两银子卖给谢府的,卖身契尚在我处,我这就派人去取。只要喜儿能消气,王氏任凭你处置。” 纪妙芙说着便向前几步。
“姨母,她一个姨娘,我根本不在乎。”
“那还有她女儿。她女儿在谢府就总与你作对。今日竟敢砸了你的花瓶。你处置了她,解解气,往后咱们也好继续相处。我与你母亲,毕竟是姐妹啊。”
“姨母倒是忘性大,前些日子所言何事?这便忘了?”
“姨母当真被迷了心窍……” 纪妙芙也不顾及在场众人,当场认错。
陶久喜冷冷瞥了她一眼,不再理会。
这就算是卖姨娘、卖女儿,也得她们主动才行,万不可心急,以免被人看出端倪。
陶久喜起身向外走去,口中说道:“这都晌午了,去请国公爷与姨丈一同去西花厅用膳。”
“喜儿,那这事……”
纪妙芙跟在陶久喜身侧,然而陶久喜连余光都未曾给她。
很快,沈之翌带着谢家父子来到西花厅。
陶久喜本欲坐在主位旁,却被沈之翌牵着手坐到了主位上,而沈之翌则在主位下首落座。
趁众人不备,陶久喜侧过身子,压低声音,在沈之翌耳畔轻声问道:“这也太顺利了,我都还没来得及施展手段呢。”
沈之翌见状,也悄悄凑到陶久喜耳边。
“送出请帖之时,我附赠了谢弥行贿证据与官场疏漏之处的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