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着翻了翻,也不觉得先生这法是治疗什么病的,何况先生最近除了睡不好,倒是没有任何的别的病症。
“知道个屁,去,啤酒烧开,所有东西丢进去煮俩小时。”易如常利落吩咐他接下来的程序。
莫礼不解,这算是什么偏方?他张嘴:“啊?”
“去!”
易如常早起一向是火爆脾气。
当他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的时候,你再跟他多掰扯两句,怕是要脱一层皮。
得了,莫礼来了这么久还能不知道这个?也不去撞硬钉子,看了看这一兜他好不容易搜集来的东西,硬着头皮地走入了厨房。
“您请好吧!”
两小时后。
两个人捏着鼻子站在锅面前。
眉头紧皱,时不时呕一下。
“喂,小礼子,说实话,你是不是把你二叔皮鞋给我丢进去煮了。”指着这么一锅黑乎乎,还在咕噜咕噜的东西,比臭巫婆和美人鱼交易的那罐玩意儿的看上去还要可怕的多。
他低头检查了一下他留下来的那些药渣子,一翻,味儿更大了:“呕!”
莫礼赶紧摇头:“呕,没有啊!”他显然按照先生的说法做的。要错,不应该是先生的法门的问题?
易如常把头伸过去,读觉得热气刺得眼睛发痛,他揉揉眼睛:“那怎么这么臭!还黏糊糊的算了。好歹是我特制的生发水。”
生发水?
就这?
莫礼哑口,他怀疑地看向那锅,半信半疑问道:“先生您还会调制生发水啊!这,先生您要喝?”
“怎么,不可以。”
店主人拿根筷子戳破泡泡。
“您不脱发啊。”莫礼实话实说。
“废话,我这样一个正值壮年的难道会因为某个满身纹身的壮汉的一两句当心秃头的话就恐惧脱发吗?”店主人理直气壮。
“完全看的出您的恐惧。”莫礼点点头。
“别废话。只有抹了。”
这会儿不是退缩的时间,易如常心下一横,让莫礼靠边儿站。反正,为了不成秃子,他也只能如此了。说着易如常就开始搜寻厨房里能用的工具。
听见是抹。莫礼放心了些,看了看这锅里的东西,半张脸抽抽。
这东西果然连易先生这样的狼人也喝不下。
此时,宁宁捏着鼻子走进来,伸头望向锅里的东西道。
“哟,你们煮屎了?我听楼上有人说好像是附近的化粪池炸了这到底什么啊这么臭!”宁宁小眉头一皱。
被宁宁用词刺激,莫礼赶紧阻止她“女孩子不要把这种话挂在嘴上!你还以后”
“啊啊啊啊知道了知道了。啰嗦得像大妈。”
宁宁撇着嘴。
在鼻子面前使劲挥手,最后还是捏着鼻子看着锅里的一团黑色:“所以,是把臭豆腐从牛的胃里掏出来了吗?”
“你哪里来的奇怪形容啊。啊不能想,感觉比煮屎这个说法还要恶心。”莫礼忍住胃里的酸水。
无奈,莫礼死死捏着鼻子,一边打开了抽风扇,把生发水的事情说了。
最后停在了涂抹这个手法上。
“所以,要涂抹?”宁宁怀疑。
“废话。”店主人笃定。
易如常白了两个年轻孩子一眼:“学着点,这可是我独创的防脱,像你这种天天扎着紧绷绷的羊角辫的女人,最容易的就是发际线后移。
到时候你就是葛优你知道吗?”
一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模样,宁宁一拍脑袋,恍然道:“涂抹啊,不会我可以学啊。”
说着,她端起锅,脸色一沉,锅口向外。
直接往易如常的头发上浇。
“你干什么啊!”
易如常心下一沉,顿觉不妙。
“宁,你”莫礼半途的声音就被淹没了。
“啊”
然而他还来不及反应,他冲破天际的悲惨的吼叫声,和莫礼的倒吸凉气声,就都被淹没在了一声“刺啦”声中。
莫礼吓到后退,却还是没逃过被飞溅的几点黑点子烫得发跳。自己都如此,何况先生?
登时他的鼻子里直接钻进了一股子烧焦的味道。
不,不会吧
在一阵烟雾之后,他默默为先生的头发立了碑。
别说,好像还有点儿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