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袋一下就被砸蒙了,登时眼冒金星、头晕耳鸣、两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啊呀!不好了!”杨启文惊呼着,拔腿就冲了上去,扶起软绵绵的王春艺,查看着她的伤势。
王昆意识到闯了祸,懵了。王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抬腿往假山走去,口里嘟囔着:“王家也就数你最是笨手笨脚了,不对准球门倒也罢了,竟踢出十万八千里,踢到了别人脸上,果然是是个运动细胞全无的木头书呆…”
“你说谁笨手笨脚、木头书呆?”王昆不服,一把扯过了王昌的衣服,与他对峙起来。
“就是说你!怎么,不服啊,我们再笨也笨不过你!跟你一块玩真是受罪!”王昌发泄着心里的不满,狠狠剜了王昆一眼。
“你以为你就好到哪里去了吗?”王昆气坏了,指着王昌怒骂起来,“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可取之处,也难怪父亲无论如何也不肯把制壶技艺传授于你,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一块学习的料!”
“你是块学习的料又能如何?”王昌不甘示弱,反唇相讥,“还不是高不成低不就,原本父亲重视你是因为你得到了东珠郡主的垂青,可现在,你觉得你还剩下什么吗!爱你之人如今已断然不可能嫁给你,你爱之人也有了比你更适合的人选,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哪一点能比得过成山王?如今莲儿与成山王二人正在制壶间里制壶,你算哪根葱?早就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
王昆瞬间被戳中了痛处,气得瞪圆了两眼,指着王昌的手指头都在颤抖,“你…你又算哪根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王昌仍不停下嘴,嗓门还越说越大了:“我看你也该撒泡尿照照自己了,如今你还剩下什么?东珠郡主不要你,莲儿也不要你,王昆,你已经一无所有了!”
话音未落,王昆的拳头就直砸向他的面门,凝聚着浑身的力道,心中积攒已久的怒火终于在此刻爆发了。王昌虽有防备,仍闪躲不及,被砸中了半边脸,顿时痛得说不出话来。
他当然不会示弱,积攒已久的仇恨也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他咬牙切齿,一双眼瞪得血红,直接扬起一记鞭腿就踢向王昆的腰部。王昆虽有防备,亦是闪躲不及,被踢得踉跄了好几步,险些倒地。
两兄弟就这么扭打作一团,互相都迸发出了积攒已久的仇恨。王昆平日里虽是个“木头书呆”,此刻发挥出了十成的力气,竟也与王昌拼了个不相上下。假山那边,杨启文刚刚扶起王春艺没有多久,就听见后头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大吃一惊。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打什么呀!”他急得大喊,可喊得再大也无济于事,两兄弟显然打得已分不清东西南北,甚至生死也被置之度外了,一心只要拼个你死我活。
“来人啊,来人啊!”他四处大喊。所幸这时候采蘋“碰巧”路过此处,忙帮他叫来了好些下人,终于勉强制止住了两兄弟的打斗。
两人都挂了彩,王昌鼻青脸肿、满身血迹,王昆更是半截身子都痛得动弹不得了。
杨启文这才勉强松了口气,抹了一把脸,发现不知何时已是满头满脸的汗了,比刚刚踢球的时候总共流的汗还要多。他摇摇头,叹道:“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王家的这本经,我是实在念不透!”
采蘋让几个下人抬着王昆王昌去了屋里上药,又匆匆赶回了假山边,扶过了虚弱靠在假山上的王春艺。王春艺被皮球踢中了面门,鼻血横流,一只眼也被砸肿了起来,她痛苦地捂住脸,就算痛也不愿被杨启文看见这番狼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