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用惊讶的眼光看着向她走来的李宁。因为适才她一直在留意闾子丘,而这闾子丘根本就没有和李宁说过半句话。
纤指交错之间,乐声再起。
只听得那李宁唱道,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生,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生,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
等到李宁唱完,众人却忘记了喝彩,半晌,才又欢声雷动。
此时,晏胥心呼不妙,没想到自己竟受了这李宁的蒙蔽。若单看这辞赋的内容,那一定是自己获胜。但如今,这辞赋变成了歌曲,又通过人口唱了出来,这样便要顾及,辞赋与曲子之间的搭配程度,更要看歌唱者的水平。
而那李宁所唱之辞,简单易懂,与这曲子糅合地天衣无缝,更厉害的是,那李宁在歌唱之时与那艺人相比,情感更加饱满,竟有催人泪下之感。
“这还用比吗?显是闾大夫赢了啊。”、
“闾大夫,此曲必能名扬列国啊。”
“我也同意是闾大夫胜!”
“真好听啊!”
看到周围纷纷称赞,闾子丘这才一改之前的颓势,他起身向四周拱手,接受大家的祝贺
“为保公平起见,胜负还是让夏竹小姐决定吧,我闾子丘虽不算名士,但也经得起考量。“
这时夏竹问晏胥道,
“闾大夫愿将胜负系于妾身身上。上大夫以为如何?”
这时,晏胥脸色发青,随便一拱手,道
“姑娘就请自便吧”
听到晏胥的答复,夏竹便抱着琴往楼上去了。
这时,闾子丘悄悄对李宁说道,
“李兄,你乃神人也!你看到晏胥那副丧气的模样了吗?不瞒你说,我平时被这小子欺负惨了。但经此一役之后,日后他看到我,必得绕着走啊。”
李宁见他这么高兴,也觉得十分开心。但又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于是他便问闾子丘道,
“闾兄,我听那秦妈妈的意思。貌似这夏竹姑娘是要找夫婿的啊,要真如此,你得回去做准备,下聘礼了啊。”
“哎呀!”
闾子丘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说道,
“我光顾着高兴,竟没想到这茬啊。”
李宁问他,
“这夏竹姑娘貌若天人,嫁给你可是你的福气啊。难道你还不乐意?“
“非也非也”
闾子丘说道
“我倒是很愿意娶夏竹姑娘,可我家中那正室十分凶悍,我害怕于她,此事恐难成啊。”
李宁笑道,
“闾兄,没想到你也是个惧内之人啊。”
闾子丘尴尬道
“李兄你就莫要笑我了,此时让我好好想想。一会儿该怎么回绝那夏竹姑娘吧。”
就在这时,秦妈妈走到了闾子丘和李宁的座位旁。她指着李宁说道,
“姑娘欲请官人上楼一叙。”
李宁诧异,问道,
“妈妈怕是认错人了吧,该是闾兄才对啊。”
秦妈妈说道,
“这哪能弄错啊,我家姑娘说得明白,她找得就是那唱辞的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