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从监狱出来双腿打颤到几乎站不稳,苏江被释放的理由是她看上去就不像是亡命之徒,狂热的爱法分子,法共看不上她。
这虽然不是什么好听的理由,但是却能让她从那个昏暗的地方走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呆了多久,重新站在外面的阳光下巴黎的太阳晃了她眼睛,好半天适应光线后她才能看清事物,阳光照在她身上许久发热,她才真正的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她竟然能平安无事的从那里面走出来。
她刚刚从生死场里爬出来,浑浑噩噩的走在回医院的路上,走远很长一段距离后她才敢转身去看那个外表看上去气派的不得了的建筑,没人知道那里面实际是什么样的。
这一切都太可怕了,是谁会给自己递来那样的一份信?赫尔曼也收到了,但是他没有出现,说明他根本没想过要按照信上的时间和地址过来,她居然“赴约”的路上还揣测过他是不是要追求自己,她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可如果赫尔曼和她都收到信,那么这个送信的人会是谁呢?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医生,会招惹到什么人?她想也许不是她招惹到什么人,要知道自赫尔曼去医院带走老院长以后,她就一直不被同事所待见,而且两次袭击都是自那晚以后。
在法国见过赫尔曼同她说话的只有医院里的同事,她猜应该是医院里有人报复赫尔曼,捎带上了自己,她知道自古以来哪里有镇压就会有反抗,可为什么要杀自己?她何德何能能上刺杀名单。
她为这个想法感到可怕,她什么都没有做,难道只因为对一个人的无端揣测就要来谋杀自己吗?赫尔曼没有出现在咖啡馆,报复失败医院中的人一定很失望,而且她在监狱里听说好像是法国的地下党,难道医院和法共有什么关系,不管有没有关系,这次袭击都以失败告终。
她回到医院只看见党卫队一车一车的运走第二次被藏匿的犹太人,看样子在监狱里的人已经全部招供,她看到还有一些连白大褂还没来得及脱得医生也被扭送上车,看样子里面的人吐的很干净。
她才想起那晚她拖着赫尔曼回医院治疗,如果不是他的副官要求本国医生治疗,也许他已经死于医疗事故了吧,不,应该说是谋杀。
可他们法德互掐,捎上她这样一个炮灰实在是悲了个大剧。
她回宿舍途径走廊,在尽头最后一个房间的门后发现一个犹太孩子,那孩子恐惧的望着自己,泪水中带着绝望.
苏江听见身后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她知道那个孩子藏在门后一定会被发现,她刚刚参观游历完监狱局下面的酷刑,她不知道赫尔曼让她参观那些酷刑,是不是有着叫她老实做人的意思在里面。
抓捕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时间已经不容她细想,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抓住了那个小男孩将他拉到窗户边,窗户外面有边沿,但是空隙不大很危险。
“你顺着这个水管,能不能爬到屋顶上面去,我帮你”
那孩子十分慌乱,到了这个时候躲在门后的结果一定是死亡,苏江跨过窗子,让那个孩子过来踩着自己的肩膀,小孩子的伸手很敏捷,他快速的爬上外面的房顶,苏江赶紧翻回来准备离开,刚踏出门,一队人马立刻冲进来,苏江举起手投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