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楚大喜,躬身便拜,“楚多谢先生!”
钟衍忙将桓楚扶起来,笑道,“桓兄亦可随某学些剑术,日后若再有好去处,也好有一技之长傍身。”
桓楚摇头,正色道:“楚非不知好歹之人,先生愿收留,又愿授艺,某当以师礼相待!”
钟衍笑道,“何须这般计较,某等性情相投,方聚在一处,若是换作他人,鸟他作甚?”
三人哈哈大笑,饮酒吃肉,正酣畅之间,忽有人敲门,相槐眉头一皱,使智伯开门去,来人却是相槐麾下兵士,“将军,宫中传令,言说城东有二十余人被杀,所用弓箭与上次将军擒获之人所用弓箭一般无二,故特令将军将前时犯人交与城东田将军。”
相槐道,“尔等将犯人交与田将军便是。”
那兵士道,“此事非同小可,田将军请将军亲提犯人往城东走一遭。”
相槐皱眉,摆了摆手,兵士当即退了下去。
“贤弟,军务在身,今日不能尽兴,来日哥哥再赔罪。”
钟衍一拱手,“兄长且去,某正想着为桓兄去打一件兵刃,今日便这般罢。”
“也好,阿楚一身神力,若无趁手兵刃,却是可惜。”
钟衍笑着应下,待相槐取来衣甲,穿戴整齐,三人共同出门。
钟衍与桓楚同往匠庐去,“桓兄可有爱使的兵刃?”
桓楚道:“先生还是莫以兄相称,楚多蒙先生恩惠,着实受不的。”
钟衍笑道,“这有何受不的?兄称我为先生,不亦是敬称?”
桓楚推脱不过,只得应下,心里却记下钟衍敬重,对钟衍更加尊崇。
却说二人一路往匠庐来,路上碰见不少军士当街纵马。
桓楚当即走在外侧护卫钟衍,同时沉声道:“先生,想来城东出了大事,死的不是寻常人,不然城中绝不允许普通军士这般纵马。”
钟衍点了点头,心下暗赞桓楚着实敏锐,“不管如何,城中风波已起,先为汝打一柄兵刃,有个孤身的家伙,你外出我也安心。”
桓楚躬身应下,二人走了约摸一刻钟,方至匠庐,公冶离自然不在,而打造兵刃的匠人居然也不在,只剩下那打造农具的。
钟衍失笑,未曾想公冶氏竟这般怂,让他们收缩一下,未曾想直接把手抽了回去。
二人只得又往公冶氏剑馆去,一路上骑马的兵士越来越多,贩夫走卒却越来越少,生活在王城根下的他们,很容易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开始紧闭门户,妄图以门来躲灾避难。
待二人到了公冶氏剑馆,公冶离确在这里,只不过公冶长亦在此处,见钟衍至,公冶长绷着脸,“汝来此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