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白麻布包着的石头将木窗砸了个窟窿,王武、齐温二人忙裹上衣服来看,王武当年也是送过束修念过书的,自是识得不少字,二人点了火把,解开来看,发现上面写着十一个名字并各自住处。
王武打了个冷颤,齐温不识字,见王武这般忙问上边究竟写了什么。
王武咽了口唾沫道:“其上所书应当是那余下十一人名姓与住处!”
齐温大吃一惊,不由得失声道,“当真?”
王武点了点头,“此等时候,这般巧合,应当是九不离十也。”
齐温忽的打了个冷颤,“这岂不是说,我等十三人,皆在其监看之下?”
王武沉声道:“此理所应当之事也,换位处之,谁不如此行事?”
齐温点了点头,忽想起王武白日有言,说但知他人住处便有计,忙问道:“王兄,如今已知其余十一人住处,可有计否?”
王武道:“无他,唯结连也!”
齐温皱眉道:“若是那十一人不从又如何?”
王武默然良久,“总有一两人”
齐温眉头更皱,“不从者来日若将此事告与韩氏,我等又将如何自处?”
王武皱眉看向齐温,“不从我等,即是不孝,不孝而贪者,杀之若何?”
齐温眉头方展,抚掌笑道:“此方大丈夫所为也!”
王武眉头亦展,微有惊意,“未曾想齐兄如此爽快!”
齐温摇了摇头,岔开话题,“且不说这十一人中需杀几人,便是来日刺杀韩氏之人功成后,吾等又往何处去?”
王武先是一愣,继而嗤笑,“齐兄,只怕是汝思虑忒多,身无甲胄、利刃,妄想刺杀之后存命而退?”
齐温亦笑道,“那有绝对之事?我等是刺客又非死士,若事不可为,存留性命岂非正途?”
王武笑着摇了摇头,“齐兄既这般说,想来是有些打算,齐兄欲往何处去?”
齐温正色道:“燕国。”
王武正欲再言,齐温打断道:“王兄安心,此时我等是一条绳上的虫,某万万不会害汝,倒时若事有变,某亦万万不会忘了王兄。”
王武应声,“那我等如今便趁夜色往这十一人住处去,但有助我者,便为同道,若有人心中有异......”
二人异口同声道:“杀!”
二人商议好,将钱裹在包裹里,带几件耐磨的衣服,藏好坚硬的短棍,也不打火把,找对方向便寻人去了。
却说钟衍装病数日,久久不见公冶氏动向,心中虽有些急躁,却也按捺的住,公冶氏本就不比韩氏,侥幸一时难侥幸一世,莫说韩氏知晓此事,便是韩氏有知晓此事的可能,他公冶氏也得小心提防、用心设套。
钟衍遂唤来王邑,“文都,可又去探那大夏来人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