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隆花了无数银钱之后,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儿子这一次的劫难,绝对不是花钱能够搞定的。于是乎他这才像跟没头苍蝇似的转来转去想办法。
终于,他找到了这件事情的关键,是谷大用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有人想看他儿子到底是不是在重阳节那天会死!
钱隆当然不是想搞明白是谁想看他儿子会死?因为这个答案很容易猜到。他当然不敢奢望改变这个人的主意,因为这个人竟然能够动用西厂厂公亲自带人来抓他的儿子,那就不是钱能搞定的,他说想看他儿子死,就一定会看到。因此他唯一能改变的就是这句话的另一个关键,重阳节那天会病死。
而做出这个断言的人,就是韩天爵医馆的入室弟子古剑阁。或许他有办法改变这个预言。只要预言改变了,那个人也就没理由再扣留儿子了。
钱隆马上带上了丰厚的酬金,再次来到天爵堂,登门拜访古剑阁。
古剑阁这些天一直老老实实的跟着师父学医,出诊看病。
在古剑阁准确的预测尚礼的老母亲会在二十一天后死亡那件事之后,古剑阁在韩天爵夫妇的眼中,那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两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赞许。
这天,韩豆豆紧张地跑来找古剑阁,喘着气问:“知道吗?钱家大少爷被西厂番子关在铁笼中吊在法场的旗杆上。”
这件事古剑阁还真不知道,颇有几分惊讶,说道:“法场不是砍头的地方吗?难道这钱金浦犯了什么罪,要推到法场吗?”
这句话说的韩豆豆哭笑不得,说道:“你脑袋是豆腐做的吗?你只关心他到底有没有犯罪要砍头,而不是在意是谁把他吊在法场旗杆上?你不觉得这才是整个问题的关键吗?”
古剑阁愣了一下,马上打了个响指说道:“对呀,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是谁让西厂这么做的?”
“是谁?全城的人都在议论这个问题,能够动用西厂的人来抓钱隆的儿子并把他吊起来,这么牛的一个人,他甚至能够支配西厂厂公,你说还能是谁?”韩豆豆伸手指了指上方,兴奋得俏脸红扑扑的,“如果你的预测准了,这位大爷一高兴,你的好运就来了。”
古剑阁道:“没那么玄乎。”
嘴上这么说,古剑阁心里感到有些悬吊吊的。
道理很简单,既然这人能让西厂把钱隆的儿子抓起来吊在法场上,目的只想看他是不是在重阳节那天会死,那这人很可能就是皇帝。
古剑阁穿越之前听过太多明朝特务组织,东厂、西厂和锦衣卫的故事,脑海中自动脑补了若干画面,都是极其恐怖的十大酷刑之类的,他可不想跟这些人打交道。
他苦着脸,韩豆豆没在意,她觉得这是一个大新闻,应该将这个新闻告诉父亲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