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白菜哥哥,那死咸鱼瞅准目标了?想单干?”东方三里很随意的口气。
——死咸鱼是于有鱼的绰号。索·白尔德相当看不惯于有鱼的做派,就是个地痞流氓,整天冒充知识分子,想鱼跃龙门?别说门,门缝儿都没有!好好做你的咸鱼就行,一臭到底,遗臭万年,也算是对得起祖宗了!然后,“死咸鱼”便油然而生。
“嗯。”索·白尔德轻嗯一声,苍白的脸笑笑,“那死咸鱼想立头功。”
“头功?是共党还是军统,在哪儿?”东方三里风轻云淡的口气。
“字胡,”索·白尔德手指而去,“军统的。”
“洋白菜哥哥,你再淡泊名利,也不能白白让出这份功劳啊!”东方三里蛊惑,“退一步讲,让给沙心心,算是报答她对你的爱慕之意,让给死咸鱼,亏大了!”
“小帅胡弟弟,这可不是什么头功,是圈套。”索·白尔德果然是顶尖的情报高手,也早就识破了对方的计策。
“阳谋?阴谋?”东方三里捋捋那自诩帅呆的三根毛胡子辫儿,漫不经心地问。
“阳谋。”索·白尔德解释,“这个局,叫‘双阳套’,设局的,是高手。”
“你似乎清楚对方双阳套的路数。”东方三里淡然至极的神情。
“设局之人虽是高手,但在哥哥我这里,小儿科的很!”索·白尔德睥睨的目光瞟一眼混在人群中的字胡,解释,“字胡是小鱼,就是让我们钓的。为了防备万一,对方还有一条中鱼,这条中鱼,你看,就是那个正在给演讲的教师拍照的女记者。”
东方三里顺着索·白尔德的手指方向,望见一个相貌平平却戴着玉镯的女记者。这个女记者,他早就揽入眼中,但并不敢确定她是军统的人。
“长的,呵呵,真丑!”东方三里似乎很不屑的口气,“听说,军统只挑年轻漂亮的姑娘,这个,呵呵,呵呵的很啊!”
“所以说,对方设局的,是高手。”索·白尔德苍白的脸又笑,“但对方目的是想让我们发现她,所以,就又让她戴个玉镯。”
“玉镯?”东方三里一副不解其意的神情,“哥哥,洋白菜哥哥,如果戴玉镯的是军统,那你看看,你看看,人群中该有上百个军统了吧?”
索·白尔德不置可否的笑笑,“女记者的玉镯,是假玉镯,内里是一把细小弯刀,极其锋利。这个,无论是共党,军统,还是鬼子,我们,只要是级别高的都清楚,那是军统的独门杀器。”
“哦,所以说,这是双阳谋。这两人,都是炮灰。”东方三里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后追问,“可,哪个是大鱼呢?”
“大鱼还没现身。”索·白尔德如实而言。
大鱼是否现身,东方三里并不在乎,他的目的是让索·白尔德给于有鱼下个套,结果,这洋白菜拐来拐去的,倒是先在自己面前炫耀了一番本事。
话到这里,他心里一动,想探一下索·白尔德的口风,看夏红藕是否被识破。于是,便旁敲侧击。
“伏地魔还真牛,牛的哞哞的,竟然真把军统引过来了。”东方三里笑言,随后话锋一转,“不过,他只是魔,不是神,没料到共党不来救人。”
“共党也来了。”索·白尔德指向一人。
东方三里目视而去,暗暗一惊,因为索·白尔德指的不是别人,正是夏红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