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暮瞪大了眼睛瞧着,连安王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菊花学舞,念着银花,也忘了我,忘了她,心中只有银火会那日的舞,举手便是银火会那日的舞。
忘我的学舞,用情学舞。
倒忘了一件事,此舞是枫花仙子的舞,而她也是菊花仙子。
镇压菊花气运的仙主,舞出了枫花一脉的舞蹈,怎么能叫枫树不激动!
“殿下!是殿下!”
一声惊叫引了众树醒来。
细细瞧去这舞,那里头的道韵,还有那一身的仙主灵气,让枫树误以为,眼前的女子就是她们枫树一族的殿下!
在他们眼里,那灵气是仙主,那舞蹈是枫花,所以她就是枫花仙主!
一激动,一喜悦,顾不得天道,顾不得季节,片刻之间,初秋的绿叶,黄叶还有红叶都变成了大红色的叶子,甚至,那些枫树开了花!
“殿下,看看我,我的花最好看了!”
“殿下别理她我的花才最好看!”
“殿下,殿下,看这边,我的叶子超红的!”
甚至还有放花痴的!
“嘿嘿,刚才,刚才殿下摸我了,她摸我了!你们都瞧见了吧!殿下摸我了~”
放荡的语气诉说着这棵枫树的猥琐。
广暮看呆了,额滴神啊!枫树开花了!
顿时,菊花的档次突然高大上了!
广暮有点不想菊花对着别的男人试什么狗屁美人计了,对他施就好了!
可惜,江山与美人,他想要江山。
菊花要是知道了广暮在想什么,她大概会喷一句,‘想屁吃!’
听着枫树的话,菊花烦得直接干脆停了下来,要是这玩意儿跟天眼一样,可以控制就好了!可惜,神魂自带天赋,改不了的!
菊花烦躁一瞧,回头一看。
“殿下刚才看着我了!她刚才看着我了!”
“殿下也瞧着我了!”
“还有我!还有我!”
花痴的话让菊花不耐烦,直接朝着广暮走去,揪着领子,把他提了起来。
“怎么不舞了?”广暮迷茫地说道。
“舞个屁啊,安王都走了,要舞你自己舞吧!”菊花不耐烦地提着裙子,踩着落枫的枫叶走了。
“殿下别走啊!”一众枫树朝着菊花伸出了尔康手,不,应该是枫树的树枝。
“殿下走了!”看着菊花离开的背影,也不知道谁说的话,低迷的气氛在枫树林里传播了起来。
广暮瞧着,眼前这满眼枯木,掉光了树叶的枫树,不由一惊,这菊花是人还是妖?
广暮只是想想而已,菊花要是妖,锁在他家地牢了的那些个米虫早就不见了!
“等等我啊,”广暮转头,离开了这些提前陷入冬眠的枫树,朝着菊花跑去,“这个不行,我还有办法啊!”
广暮一边吼着,一边跑着。
菊花听见了,直接停了下来,“还有什么办法?”
“你听我说...”跑太快的广暮没想到菊花停下来,直接刹住了车,未曾想这满地的枫叶太滑,一招平沙落雁屁股朝前式地摔了下来,“广赤今儿晚上会去国师府,我等会儿请他吃酒,再给他下个药,你再装成国师府的侍女,等他晕在国师府里后,假装跟他一度春风就行了?”
广暮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忒疼。
“只是假装?”菊花不信地问道。
“只是假装,”广暮点了点头。
“那行,我回去换衣服,你去找那个安王,”说完后,也懒得理广暮的菊花直接离开了。
广暮瞅着菊花的背影,不由地,叹了叹气,光是让你演戏,便已然让我心痛,又如何舍得让你弄假成真!